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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情提示：本文僅對美國稅務居民 U.S. Person 包括 Resident Alien (RA) 有效，如果你是 Non-Resident Alien (NRA)，那麼本文所講的技巧對你不適用！另外，401k、IRA 等特殊賬戶本來就不用交 capital gain tax，所以本文只適用於普通的 taxable account.
2020.03.09 美股開盤即下跌7%觸發了熔斷，不少人損失慘重。其實這種時候，正是做 Tax Loss Harvesting (TLH) 省稅的好時候。像 Tax Loss Harvesting 這種省稅小技巧，是需要大家平時就自己知道並且自己操作的，否則到了報稅的時候會計師是幫不了你的。
Contents
什麼是 Tax Loss Harvesting
首先回顧一下投資股市時候的稅是怎麼算的：如果你買了一隻股票或基金之後，一直持有不動，那就不需要交稅，即使股票價格可能漲了很多。只有兩種情況下才會觸發 taxable event：一是分紅 (dividend)，二是賣出。Dividend 本文暫不討論；賣出的話，需要交稅的部分是賣出價減去買入價，即 capital gain 需要交稅。如果賣的時候是虧錢的呢？Capital gain 就成了 capital loss，這個 loss 就可以用來抵稅了。在有損失的時候故意賣出股票/基金產生 loss 以省稅的操作就叫做 Tax Loss Harvesting。
具體的政策：
- Capital loss 可以抵消當年產生的其他 capital gain。
- 如果還有剩餘，剩餘的 capital loss 可以抵消當年的 $3,000 的普通收入。
- 如果還有剩餘，則剩餘的部分會可以保留到下一年。抵消掉 capital gain 和 $3,000 之後如果還有剩餘，就繼續順延下去。
舉個例子，假設你投資了 $100k 在股市中，現在因為崩盤你的股票只值 $80k 了，那這時賣掉的話，其中 $20k 就是 capital loss 可以用來抵稅。假設你今年其他操作產生的 capital gain 是 $5k，那這$5k就被抵消了不用交稅，然後剩下 $15k 的 capital loss。這時你今年就可以抵消 $3k 的普通收入了，並且剩下的 $12k 會被延續到明年繼續使用。如果你的邊際稅率是24%，那這 $3k 的抵消就意味着你省了 $720 的稅。以後好幾年說不定都可以繼續省這麼多。
不要 Wash Sale
顯然，你不應該僅僅為了省稅就把本來的投資賣掉然後把現金堆積起來。有聰明的小夥伴就會想，是不是我可以賣了股票之後，1分鐘之後就買回來？這樣可以做 Tax Loss Harvesting 嗎？
答案是不行。IRS 規定這種行為叫 Wash Sale，不可以用來抵稅。Wash Sale 具體的含義是：你在30天內買賣相同股票，產生 capital loss，IRS不允許你減這筆損失。在《留學生股票收入報稅指南》中我們也講過 Wash Sale 的知識。
不要買幾乎相同的股票/基金 (Substantially Identical Securities)
在股票巨幅波動的時期，賣了一個股票/基金後，等31天再買回來，似乎也不是個明智的做法。這時有聰明的小夥伴就會想，是不是我可以賣一個股票/基金之後，立刻買回來一個幾乎相同的股票/基金？比如很流行的標普500指數基金就有好幾種，是否可以賣掉VOO的瞬間買回SPY？這樣可以做 Tax Loss Harvesting 嗎？
答案是：沒人知道。具體來說，IRS明確規定，30天內買回 “Substantially Identical Securities” 就都算 Wash Sale。那VOO和SPY同為標普500指數但屬於不同公司發行的，管理費也不同，這種到底算不算 Substantially Identical Securities？保守的會計師都會告訴你這個算 Substantially Identical Securities 算 Wash Sale，這樣做不能抵稅。不過網上有很多相關討論，似乎IRS實際上從來沒有追究過這個操作然後追稅。個人建議最好不要做這種處在規定邊緣的行為。
可以買相似但不同的股票/基金
可行的一個操作是：買回一個相似但不同的股票/基金。比如：若你正在持有的基金是VOO（標普500指數基金），把它賣了的瞬間買回VTI（全市場指數基金），就不算 Wash Sale，可以正當的做 Tax Loss Harvesting。VOO 和 VTI 雖然不是相同的基金，但是看一下走勢就可以知道這倆的相似性非常非常大，如果你肯長期持有 VOO，那麼長期持有 VTI 的效果也是幾乎相同的。
如果你買的是個股，那恐怕很難找到相似的替代品。所以本文更適用於買基金的朋友。
延稅也算是省稅
有朋友可能注意到了，低位賣出再買回相似基金的話，會降低新買入的這個基金的成本 (cost basis)，將來再賣出的話 capital gain 就變高了，最後是不是相當於忙了一頓沒差別呢？不是的。嚴格意義上說 tax loss harvesting 的作用是延稅 (tax defer)，比省稅更準確一點，但是延稅的話當下省的錢用於投資，很久以後再交回的話這筆錢也許已經增長了很多了，可以認為延稅也算是省稅。
可以看出 tax loss harvesting 這個操作比較適用於 buy & hold 長期持有一些基金很少交易的投資者；對於主攻短期買賣的投資者，延稅的作用不大。
總結
股價低迷的時候就是做 Tax Loss Harvesting (TLH) 的好時候。通過賣出然後買回一個相似但不同的基金，就可以鎖定一個 capital loss 來省稅，還不影響你原本的投資策略。省稅和賺錢其實是差不多的，開卡獎勵是從銀行那裡賺錢，合法省稅就相當於是從IRS那裡賺錢。這類小技巧要自己平時就知道並操作，否則到了報稅時候是沒法補救的。
參考資料：